你的猫猫王

可是我现在依然不太会转弯。

沉默且隐忍(顺星,星顺)

你有没有经历过一种情况,睡着睡着好像突然间踏空坠下,然后惊醒。

罗星有。

猛的睁开了双眼,窗户斜射的几方阳光刺目,眼前全然亮白,微眯了眼睛,缓了好一会儿才能清晰视物。他觉得睡了好长一觉,大大小小的手术治疗后都是长久的昏迷,他本就是适应能力极强的人,如今早已习惯。

他想活动一下僵硬的身体,用了力才反应过来皆是徒劳。双拳在身侧紧握随后无力松开,总会好的,会好的,他心下暗道。视线在房间里随意乱落,罗星才看到了趴在他床头的那个人。

双臂交叠,脑袋埋在臂弯里,胳膊就那样膈在了床沿,头发好像长了点,胡乱的翘着。队里或许是批了假不然他怎么能呆在这儿,白色短袖满是褶皱,还看的出后背汗湿后的痕迹。
也不知道他嘴里是不是还有没来得及吐的口香糖。唇角勾起,罗星觉得有一瞬间的轻松。

罗星费力抬了手臂,伸手想揉揉身边那个黑乎乎的脑袋,却在头上方停住,半晌在空中虚揉了一下,苦笑收回。

罗星想起第一次看到顾顺的时候,少年骄傲,笑的痞里痞气,嘴里有永远嚼不完的口香糖,态度拽的二五八万,开口就是桀骜,却又出奇的好看。

“罗星,咱们比此。”

……

终究也没有比试过。

被子的突然轻陷把罗星从回忆里拽了出来,估计是被压麻了,臂上有一道清晰的红印,罪魁祸首是床沿那条棱,不对,该是罗星。顾顺必是累极了,不然怎么可能在陌生的地方睡熟。罗星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,情况是什么时候稳定下来,便也不知道顾顺有多少天没合眼。

罗星眼睛有点发涩,他觉得可能是睁眼太久,看得太多。他默然移开视线盯着天花板脑袋里一团浆糊。
终是闭上了双眼,那颗子弹打碎了他的后半生。轻声开口,嘶哑难听。

“人最怕累赘。”

明明轻飘飘的五个字,却满是孤寂自弃。顾顺眼前是黑暗,生生压抑已经到了嗓子的沉痛,咬牙隐忍,隐隐可见青筋。
带着轻风的手停在他的头上方时,他就醒了,到底没有等到他再进一步。心中悲悸。
一颗子弹把你的血性果敢都打没了么。

阳光透过,依旧温暖,彼此寒凉。看得见细尘在光线下乱舞,两个人眼前都是黑暗。

“有人认为爱是性,是婚姻,是清晨六点的 吻,是一堆孩子,
也许真是这样的,顾顺先生。
但你知道我怎么想吗,
我觉得爱是想触碰又收回手。 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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